本报记者 章红雨
“经典就是人人都觉得应该读但都没读过的书。”马克·吐温对经典的定义,道出了人们对经典的敬畏。那么,今天的我们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轻松地阅读那些想读且能读懂的经典?相关学者认为,对读者特别是年轻读者而言,出版经典通识读本是个不错的办法。
学者们的观点在中华书局近日举办的“让经典成为通识——‘中华经典通识’新书发布会”上得到印证。会上,来自复旦大学、清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大学、浙江大学等高校的专家学者认为,经典通识读本有助于解决大众读者想读经典又有畏难情绪的心态。
经典通识本有助于普及经典
中华书局执行董事、党委书记周绚隆说,作为一种行业,出版在中国历史上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传播的问题。为此,中华书局除做好古籍出版外,还一直在考虑如何让经典为社会大众服务。为解决这一问题,中华书局策划、出版的“中华经典通识”丛书,旨在鼓励读者想读经典,帮助读者读懂经典。
对此,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中国西游记文化研究会学术委员会副主任、《〈西游记〉通识》作者竺洪波表示赞同。在他看来,普及经典、文化自信、移风易俗,是进一步提高人民幸福指数的软实力,在此方面文学经典对于熏陶情操、净化心灵、提高品质具有特殊作用。
“初中阶段半懂不懂地开始读《红楼梦》,迄今有40余年;硕士生阶段攻读明清小说专业,写出第一篇《红楼梦》论文发表于《红楼梦学刊》,也有30多年。出于兴趣和研究的需要阅读《红楼梦》,至今已说不清有多少遍了。”上海师范大学教授、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红楼梦〉通识》作者詹丹感慨道,要了解《红楼梦》,首先要做的就是“通读”,然后才有可能“读通”,再然后才有“通识”,最终形成文化共识,这才是人类文化最优秀的遗产——经典的价值所在。
读经典通识,闻遥远书香
相比于纯学术着作,通识写作对学者来说是一个挑战。学者撰写的通识文字要能够帮助读者轻松地阅读经典,闻到遥远的书香。
复旦大学教授、《〈老子〉通识》作者郭永秉认为,通识写作不是简单地做调和,而是要有一个认识上的螺旋式提升。为此,他在创作上以早期出土的几种《老子》为底本,追求新知与旧识的平衡,把自己认为的关于老子、《老子》书和老子思想真正的“通识”和盘托出,提供给愿意读《老子》的年轻人。
“阅读经典就是见识一番经典。”郭永秉引用朱自清先生的话认为,经典通识可让读者尤其是年轻人对经典真正地亲近起来,领略一番经典本身魅力。因此,作者要用略为轻松的笔调去写,不能过于沉重滞涩,但又不能放弃学术的严谨性和前沿性。为让读者“见识”经典,他赞同图书编辑在《〈老子〉通识》一书里面使用大量的彩色图片,以此让读者感知《老子》文本历代递嬗过程,使读者回归到历史的场景中去感受这部古老经典的书香气。
清华大学文科资深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资治通鉴〉通识》作者张国刚说,自己在接到邀约时就考虑如何在一本10万字的书里既呈现出思想性、学术性,同时还要兼顾通俗易懂。他认为,需站在读者立场,想象读者对图书的期待是什么。
浙江大学马一浮书院特聘教授傅杰赞同中青年学者撰写经典通识。他说,“中华经典通识”丛书的作者以多年的学术积累写通识着作,既能够把基本的问题交代清楚,又能够把前沿的问题结合在其中,有点有面,丛书既适合一般读者阅读,也适合专业研究者在写作上加以借鉴。
经典常读常新传递智慧
图书是陪伴青年人成长的良师益友,高品质的图书才能造就高素质的未来中国人。
“中华经典通识”主编、《〈庄子〉通识》作者、复旦大学中华文明国际研究中心主任、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陈引驰慨叹:“《庄子》是我非常喜欢读的一本书,从小时候最初接触开始就是如此,大概因为里面有不少故事吧。后来,比照诸子群书,一字一句细读《庄子》,涵泳其义理,是在研究生求学之时。”
在陈引驰看来,经典在文化中的地位毋庸置疑。比如老一辈历史学者就认为《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是史学经典,治史者必读,因为只有读通了“前四史”,读后来的史书才会“势如破竹”。这就是经典的定位性作用。今天的学者写作经典通识,不仅能提供关于经典最基本的和最重要的知识,还能传递学者对人生、对学术的思路,给读者传递智慧。
今天的我们怎样才能读懂经典?詹丹的建议颇有代表性。他说,读《红楼梦》时,手头最好准备一本工具书。《红楼梦》具有百科全书性质,其涉及的物品、器具、礼制乃至诗词歌赋、方言俗语等,都给读者阅读带来障碍;而繁多的出场人物,在词典中分条目介绍,可便于阅读过程中随时检索。比如,上海古籍出版社的《红楼梦鉴赏辞典》以及文化艺术出版社的《红楼梦大辞典》,就有助于扫清阅读《红楼梦》的基本障碍。竺洪波则认为,无论是中学生还是大学生,“整本书阅读”经典都是必要的。“阅读《西游记》,就是在欣赏一部空前绝后的伟大神话。围观‘妖精乱世’和‘神仙打架’,精彩不容错过!”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网)